……人间不值得

【#米英#/生贺文】狮与鹰(幼驯染)

 @与子同袍 生日快乐!终于赶在20号之前完成了~




*对我就是文不对题,因为我不会起名


*虽然点的是幼驯染,但是我真的很不会写细水长流的日久生情,或者两小无猜的竹马竹马,我更喜欢写火星撞地球天雷勾地火所以就变成了两个问题儿童的相依为命,而且写成了又长又臭的流水账,请勉强食用吧,夹点肉渣#


**爬窗告白的梗来自《莫里斯的情人》,电影是在二十世纪初的剑桥,至于怎么混进牛津爬窗的bug就请无视吧








“我恨你!”


他们在伦|敦的老屋里,窗外是永远都不会停的雨。


“我恨你漫不经心的从容,我恨你我行我素的张扬,我恨你毫不收敛的纵容,我恨你无微不至的宠爱……”


或者说那场雨早就停了,不会停的是他醒不来的噩梦。




“喂小吅鬼!”阿尔弗雷德抬起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不过十多岁粗眉毛的小孩,正张扬地瞪着那对祖母绿的眼睛,一脸狂吅妄地看着自己,“你没事吧?”


阿尔弗雷德从阴冷的街道上爬起来,望着对方的绿眼睛,却一时失了语。


“小吅鬼,你傻了?”当时十一岁但是长得比同龄人矮一截的亚瑟•柯克兰张吅开五指在蓝眼睛的小屁孩面前晃了晃,“你不过是被推了几下,不至于脑袋就出了问题吧?”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


阿尔弗雷德后来狼狈地回了家,他不敢说自己跌在地上的原因是被几个当地的高年级学吅生欺负,事实上他也不在乎这个了——他只记得那个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绿瞳男生一个人掀翻了四个比他高半个头的恶吅霸,然后双手插着腰大叫:“这小吅鬼以后,就是我亚瑟•柯克兰罩了!”


“阿尔,你喜欢伦|敦吗?”七岁的阿尔弗雷德•琼斯被这样问道。


“喜欢,因为邻居有个绿眼睛的漂亮大哥吅哥。”




“亚瑟!”


“亚瑟!”


——谁在叫他?


——是不是那个依旧只有七岁的,眼睛比伦|敦的天空的天使般的男孩?


“亚瑟,你醒了吗?又做噩梦了?”


——然而,不是眼前是心理医生相似的蓝眼睛。


“是的,呃,抱歉,伊文思医生,”亚瑟慢慢坐起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哦,别说抱歉,亚瑟,这是催眠产生的后果,而且你是我的病人。”栗色短发的心理医生活泼地笑了起来。


“谢谢,你给了我很大的安慰。”


“上次说到,”伊文思医生翻了翻手中的资料,“你们相遇是你救了他,对吗?”


“是的,医生,”亚瑟顿了一下,突然问,“你体验过那种,被上帝救赎的震颤吗?我体验过,就在我遇到他的那个周末,我随着父母和兄长去了教吅堂参加礼拜,感谢他终于派天使向我伸出了双手。”




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不过无论当时幼稚的亚瑟•柯克兰,还是现在成年后疲惫地任由自己麻木在回忆里的他,都觉得似乎不能很好地描述他第一次见到阿尔弗雷德•琼斯的感觉。


他倒在地上,满是泥泞,全身上下干净得只有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亚瑟确信只有在宗吅教画里见过。


那么蓝,那么纯粹,那么清澈,那么不带恶意。


比起任何人注视他的眼神——同伴的畏惧,旁人的误解,兄长的轻蔑,父母的疲惫,还有形形色吅色的芸芸众生参差不齐的带着不同情绪的眼神,只有那双眼睛,那么澄澈,看上去满是好奇,又空无一物。


趴在地上的弱小的无助的生命,为什么看着他没有怨念,也没有求救?


亚瑟站在那里,看着平时和自己不犯水火的学长,突然就觉得血液都涌到了脑子里。


是的,生命原来可以如此鲜活。




亚瑟•柯克兰被称作狮子,阿尔弗雷德也觉得他手扶着下巴懒洋洋倚在桌子旁的样子很像吃饱喝足的雄狮。


“嘿小吅鬼,做我弟吅弟怎么样?”


“好啊,”阿尔弗雷德眨了眨眼睛,“那以后我就叫你哥吅哥了!”


亚瑟一愣,突然间不知所措地坐直了,然后有点混乱地用手挠了挠头,“呃,不用,叫我亚瑟就好了……”


阿尔弗雷德皱了皱眉头:“哦……”


不得不承认,亚瑟有点排斥“哥吅哥”这个称呼,这大约和家里四位兄长和自己势同水火有关,尽管年幼的他被欺吅压出这么好的身手,还得感谢他的哥吅哥。


“亚瑟那么厉害,我也要变得和亚瑟一样厉害!”


——不用!


亚瑟看着阿尔弗雷德,心想你什么都不用学,因为我会保护你,让你受不到一点伤害;因为我会把我所有得不到的爱,都倾倒在你的身上。




孩子嘛,总要长大的。


亚瑟一如既往地统吅治着这片区域,身上挂的彩——拜年龄的成长,已经越来越少,并且找他麻烦的人也越来越少。


阿尔弗雷德还是跟着亚瑟,被人们笑称是跟着狮子的雏鸟,总有一天要被吃掉的。


“亚瑟,你在喝酒吗?”


“啊恩……”


“你才十四岁,这是犯法的。”


“吵死了,”亚瑟整张脸皱了起来,眉毛也挤作了一团,“你果然是个扬基。”


阿尔弗雷德嘟起嘴:“那我也喝!”


“不、不行!”


亚瑟红着脸甩掉了手中的酒瓶,拉着阿尔弗雷德的手跌跌撞撞往前走。在酒精的刺吅激下血液快速循环的亚瑟全身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可是这种情况之下他的手还是冰冷的,苍白的指尖没有任何温度。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收起了一脸天真的表情,手一甩把已经神志不清的亚瑟扛了起来。


“真会给人添麻烦啊,亚瑟。”




青吅春吅期的亚瑟每周有几次要酩酊大醉,这时候他父母正在闹离吅婚,兄长大都在其他城市读书,或者在公学里面上课,而反吅抗父母不去寄宿制学校的亚瑟,就像被遗弃一般,整日游荡在伦敦窄小的街道。


还好阿尔弗雷德凭借着天生神力,每次都能把人扛回家。


阿尔弗雷德觉得父母离吅婚也挺好的,至少他父亲就看起来很自吅由,虽然不知道远在美国的母亲和姐姐怎么样,但是至少他不用每天面对冰冷的假装温暖的无情双亲。


但亚瑟就不行了,他连眼不见为净都做不到。


所以那时候亚瑟长期呆在身为邻居的阿尔弗雷德家里,阿尔父亲是个三天两头没影的自吅由工作者,有个人在家里陪孩子多少也放心一点,就算那个人是区里有名的不良。


“其实亚瑟是个好孩子,”琼斯先生如斯道。




“亚瑟,你不要抽烟,也不要喝酒了,否则我就跟着亚瑟学了哟!”阿尔弗雷德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望着亚瑟。


“小吅鬼,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是哦,因为,亚瑟是哥吅哥嘛,亚瑟做的事情肯定是有益的嘛,就算我不懂有什么意义还是要学习一下的哦。”


“哼,越长大越不可爱了。”话虽这么说,亚瑟还是掐灭了烟头,然后规规矩矩地把酒瓶放好。


“亚瑟的父母,已经决定了吧?”


亚瑟的绿眼睛闪了闪,给人错觉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啊,三年了,也该闹完了。”


“亚瑟快上十二年级了呢,决定好要向什么大学努力了吗?”


“大学什么的……”


“亚瑟其实成绩很好吧,特别是文学课,亚瑟的诗也写得很好呢,我好喜欢的!”


十七岁少年的脸有点红,掩饰性地拿起阿尔弗雷德的冰可乐喝了两口,又皱着眉把饮料放下了。


“好过分!亚瑟怎么能喝我的可乐呢?!”阿尔弗雷德佯装生气地大叫,然后扑上去啃上了亚瑟的嘴唇。


最初的吃惊之后亚瑟本来打算挣扎,却发现阿尔弗雷德的力气超乎寻常的大,比他大四岁的自己竟然挣脱不了他的桎梏,任由阿尔弗雷德把自己的嘴唇吮吅了个透才放开。


“啊呀,可乐真的很好喝呢!”阿尔弗雷德眨了眨眼睛带着点天真又笑了。


亚瑟看着眼前十三岁的少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孩子。


“阿尔……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就是亲吅亲嘛!”阿尔用吅力地点了一下头,“对喜欢的人做的事!”


“喜、喜欢的人……?”


“对啊,亚瑟是哥吅哥,当然是喜欢的人啦!”


“啊,”亚瑟松了口气,却也不知道这种背德感下暴吅涨的甜吅蜜和酸涩是怎么回事——果然是自己的思想太龌龊了吧,阿尔……还是个孩子啊……


“喏,我告诉你,这种事不能随便做哦,要对着自己喜欢的姑娘,而且是交往之后的、唯一一个……”


亚瑟循循善诱之时没去看阿尔弗雷德的眼神,不然他就会发现,十三岁的阿尔弗雷德•琼斯那对依旧美得令人心碎的蓝眼睛里,早已不是六岁的男童那对不染尘埃的眼神了。




“呃,亚瑟,我记得你最后去了牛津对吗?”心理医生打断了陷入长长沉思中的亚瑟。


“是的,我的文学课老吅师是副校长,他大力推荐了我,再加上我获过几个奖,还有也算经常在杂吅志上发表一些诗歌和散文之类……”亚瑟顿了顿,“再加上我历吅史课、文学课、法语课和拉丁文课成绩都非常好,就是偏科偏得比较重,以及我那对除了钱和一点关系什么都不剩的父母,所以我最后去了牛津贝利学院,学古典文学。”


“然后,是在你大二的时候,他来你的大学找过你,对吧?”


“对,”亚瑟换了个坐吅姿,突然笑了,“四月底的晚上——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牛津的,总之半夜他爬窗进了我的宿舍,在我生日前一晚的凌晨。”




“阿尔?你怎么……”


亚瑟还来不及问完,就被紧紧捂住了嘴。


“亚瑟,生日快乐。还有,”黑吅暗中阿尔弗雷德不住喘着气,可是却让人看不清眼神,“还有,我不要再做你的弟吅弟了,我喜欢你。”


他没给他思考的时间,那一晚上的疯狂和绮念都断在一个刻骨铭心的悠长湿吻里。




“然后?”伊文思医生问,“你就开始拒绝和他联吅系了,对吗?”


“对,从那天开始直到毕业,”亚瑟的笑容开始渗出苦涩来,“我不再主动联吅系他。他的邮件、短信、电吅话留言我从来不回,最后那个写作业也懒得动笔的家伙开始给我写信,每星期一封。”亚瑟顿了顿,继续说,“我都看了,然后都烧了。”




阿尔弗雷德的信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在亚瑟这个牛津古典语系高材生的眼里——不过是口语化的语法,重复不停的简单句,偶尔拼错的单词,陈善可乏的日常生活,和每封信结尾的那句“我爱你”。


信渐渐也就不再来了,在最后一个学期,亚瑟完全失去了阿尔弗雷德的联吅系。




“我已经打算继续读研,并且留校做助教,我回了伦敦那个老房子,去找阿尔,”亚瑟顿了顿,“然后你知道,就发生了那件事。”




亚瑟觉得自己为数不长的人生里,一直就在逃避——他的兄长,他的父母,他的不知何目的未来亲近的爱慕者和朋友。


唯有阿尔弗雷德,他牢牢攥在手心里。


然而总有一天,他还是把他推了出去。


——兴许他从来不是狮子,因为他从来不喜欢群居。


而阿尔弗雷德也不是所谓的雏鸟,他是总有一日会振翅高飞的鹰。


二十一岁的阿尔弗雷德•琼斯,已经比他高了。


亚瑟只觉得他们度过的时光可能是不一样的,这两年半来,自己并没怎么改变,但是阿尔弗雷德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长高了,大约有一米七吅五,而毫无疑问还会再长下去。戴了一副眼镜,度数不高但是那层玻璃却好像隐去了所有的情绪,把他的眼神完全隐在了一层隐隐约约透吅明的防护中。他肌肉长得壮实了,身材已经像一个成熟的男人,尽管还散发着青春的令人向往和不由得被吸引的活力。


——那就好,亚瑟想,这小子肯定有不少吅女生追。


——说不定就会把这两年的疯狂都忘记了。


唯一不变的是阿尔弗雷德的双眼还是那么蓝,蓝得要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阿尔弗雷德进了屋子,开了灯,放下了手中麦当劳的外卖,然后发现了坐在自己床吅上的亚瑟。


一切时光都似乎在一瞬间静止了。


然后他又动了,时间又跟着流动了起来。


“哟,亚瑟,”阿尔弗雷德懒洋洋地叫他的名字。


亚瑟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冰冻了起来,自从那个夜晚的告白之后,他再也没有听过他的声音。所以他就这样僵住了,看着阿尔弗雷德的身影朝自己逼近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阿尔弗雷德那首撑在亚瑟背后的墙上,阴影投了下来,突然笑了笑:“真不愧是亚瑟啊,居然考虑了那么久,不过,我终于等到你了。”


亚瑟看着阿尔弗雷德的眼睛,看到他的呼吸和自己都交吅缠在了一起——他们靠的太近了,近到自己都无法呼吸。


“嗨,呃,抱歉一直没回信,我是说……呃,学业也比较忙,现在刚毕业,呃我想来看看……”


然后阿尔弗雷德的吻就铺天盖地地吅下来了。


他们纠缠在一起,亚瑟被阿尔弗雷德绝对的力量控吅制着倒在了床吅上,他们的呼吸真正纠缠在一起,同时纠缠的还有舌吅头、嘴唇,和双吅腿。


亚瑟尖吅叫着推搡着,可是沁入骨髓如同毒药一样扩散的思念却叫嚣着让亚瑟顺从这亲吅密的接吅触。


“嘘,安静点,”阿尔说话的时候带着笑意,却让人有点不寒而栗,“可别把邻居给引来了,最近搬来了不少新住户,有些都不认识你呢,三年不归的牛津高材生。”他从容不迫地说着,却一边随手扯了一条围巾把亚瑟的嘴堵了起来。


“唔!”


阿尔弗雷德半起了身,他看上去还是懒洋洋的,动作却干脆而迅速,亚瑟的手被自己撕吅开的衬衫绑在了床头。阿尔俯下吅身亲吅昵地吻了吻亚瑟睁大并且流露吅出恐惧的双眼,温柔地分开他的双吅腿,把自己送到了亚瑟的双吅腿之间。


“你来得太突然了,亚瑟,我都来不及准备。”阿尔弗雷德看上去很苦恼地皱了皱眉,然后又露吅出了促狭的笑容,“不过不要紧,英雄我对这种惊喜也是能满盘接受的哦!”


——这算什么惊喜,亚瑟想。


他被绑在床吅上,看着阿尔弗雷德抽身离去又提着袋子回来。“先给亚瑟清理一下吧,”他说。


所谓的清理,就是浣肠。亚瑟觉得冰凉黏吅腻的液吅体被贯入自己后方,阿尔弗雷德轻柔地按吅压着自己的腹部,微笑着说:“我准备去学医了呢,亚瑟,你觉得我手法专吅业吗?”


阿尔弗雷德的母亲就是医生,亚瑟知道。


“我大学要回美|国了,亚瑟,到时候你会很想我吧。”阿尔弗雷德说着,松了亚瑟的绑,把他带到卫生间。


——那么只有一年了吗?


亚瑟望着阿尔弗雷德蓝色的眼睛——只有一年了啊,那么放纵一下也无妨。


阿尔弗雷德带着浣肠之后的亚瑟到了浴缸里,温热的水从花洒喷吅出来,他一边用热水淋湿亚瑟的身吅体,一边涂了润吅滑油按吅摩着亚瑟的穴吅口。


浣肠后的后吅穴已经渐渐松吅软,微微收缩着迎接着阿尔弗雷德的手指,肠道包裹吅着两根手指,亚瑟随之痉吅挛着,他身吅体轻吅颤着,不断重复“对不起”。


“英|国人,真的很喜欢道歉呐,”阿尔弗雷德把亚瑟的身吅体翻过来,曲起他的一条腿,慢慢挤入他的身吅体,“有时候真不明白,你们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呐……”


亚瑟高昂起头,闭着双眼,一条腿缠着阿尔弗雷德,手指痉吅挛着划破了阿尔弗雷德后背的皮肤,缓慢地被完全充盈。


他还是闭着眼,流着泪,不断道歉。


“好了,”阿尔弗雷德轻吅咬着亚瑟的耳朵,下吅身却和温柔的语调完全相反地近似粗吅暴地撞击着,“道歉得够了,来吧,亚瑟,叫我的名字。”


“阿、尔……”


“亚瑟……”阿尔弗雷德几乎把亚瑟的腰掐紫,在疯狂地摆吅动中吮吅吸着亚瑟湿吅淋吅淋的皮肤。


“阿尔、哈……阿尔、阿尔……阿尔……”




“然后,你们交往了一年,对吗?”伊文思医生记录了些什么,然后抬头问亚瑟。


“算不上交往,”亚瑟苦笑了一声,“我只是觉得,只是一年,等他去了美国,自然就会把我忘了。”


“可他没忘了你?”


“没有,”亚瑟的脸上已经维持不了笑容,“没有。”




初吅夜的那个早晨,亚瑟四肢酸痛地醒过来,就看见阿尔弗雷德笑意盈盈的脸。


“我煮了燕麦粥,呃,虽然可能味道不一定好,不过反正你连自己烧的饭都吃得下所以应该没问题吧。”阿尔弗雷德挠了挠脸。


“好,”亚瑟平静地回答。


他们整个暑假都在一起,就像回到了他们相遇的季节。他们像情吅侣一样穿梭在伦|敦的大街小巷,阿尔穿着带帽衫,亚瑟穿着雨风衣,两个人在淅淅沥沥的微雨中奔跑。


亚瑟觉得这是他最后年轻的时候了,他的青春就要在这温情却荒唐的岁月结束了。


八月,亚瑟回了学校,依旧收到阿尔弗雷德的信,也总是会抽空回两封,两人还是很少发邮件、打电吅话或者发短信,似乎写信这种古老而温情的举动可以维系这种欲语未语的感情。




又一个暑假来临了。


伦|敦的夏天相对少雨,不过还是总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亚瑟回去的那天下午,又下雨了。


那时候阿尔弗雷德已经为准备出发去美|国读大学在收拾了。


“阿尔,”亚瑟抱着手臂,倚在发黄的墙纸上,“到了那里,好好读书,有空找个女孩……”


前一刻还在笑意盈盈整理的阿尔弗雷德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什么女孩?”


“阿尔,”亚瑟避开了阿尔弗雷德的眼神,“青吅春吅期蠢动的时候,因为欲吅望旺吅盛,那个……对同吅性产生欲吅望很正常,现在你的兴吅奋感和好奇心应该也过去了,该找个好女孩,谈一场正常的恋爱。”


“哦,青吅春吅期的蠢动,是吗,”阿尔弗雷德慢慢低下头,“那么亚瑟,对你来说是什么?晚熟的青春?”


“你……毕竟是我弟吅弟嘛,你看,呃,我总不能不答应……而且确实是我晾了你那么长时间……”


阿尔弗雷德突然松了手,散落的行李倒在地上发出轰然巨响。


他抬起头来,目光像是要把亚瑟生生撕吅裂,他一步步走近,带着决绝的恨意。


他们的关系结束在一场近乎强吅暴的性吅爱里。


阿尔弗雷德把亚瑟推吅倒在冰凉的地上,近乎发狠地侵|犯他。


“我恨你!”


“我恨你漫不经心的从容,我恨你我行我素的张扬,我恨你毫不收敛的纵容,我恨你无微不至的宠爱……”


最后阿尔弗雷德仔细地看着亚瑟的双眼,“我恨你,”他说——


这是亚瑟最后一次仔细地看着阿尔弗雷德蓝色的眼睛,距离他们第一次相遇,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二年,十二年吅前男孩清澈的双眼和眼前冰冷却犹带痛苦的双眼重叠在一起,这一瞬间亚瑟觉得自己迷失在了岁月里,似乎他们相遇后的一切都是梦境,他还站在那个肮吅脏的街角,俯下吅身望着满身泥泞的男孩。


“我恨你。”


阿尔弗雷德粗喘口气,狠狠地发吅泄在身下已经不再挣扎的身吅体,然后摇晃着直起身,丢下破布一般躺在地上失神的亚瑟,慢慢跑到门边,冲进了雨幕中。


淅沥的雨不知何时变成倾盆大雨。




“你们这之后就没再见过面了吗?”


“没有,”亚瑟垂下眼帘,等待眼中的湿意被蒸发干净,“这一年我完全没有得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亚瑟,”伊文思医生叹口气合上了文件夹,“你接受我的心理咨询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你现在和一年吅前的想法还是一样的吗?”


亚瑟没有说话。


“你们相识那么久,有时候长时间的相处会模糊一些感情,但是我觉得阿尔弗雷德对你绝对是真正的爱情,而你,亚瑟,你想清楚了吗?”


亚瑟抬起眼,望着医生的蓝眼睛。


“毕竟,你不是纵容感情的人,不是吗?”


“兴许吧,是的,我确实爱他。”亚瑟轻声说,“可是太晚了,他已经永远离开了。”


“那可不一定,”伊文思医生笑了,“我也是美|国人,你要知道我们美|国人可都有英雄情结,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前,可没那么容易放弃哦。”


亚瑟朝着眼前活泼的一声感激地笑了笑:“谢谢你,我觉得好多了,下次再来吧。”


“当然,哦对了,明天是你的生日了吧?”心理医生道,“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对了,要不要许个愿?说不定能实现呢!”


亚瑟摇摇头,他有点疲惫地站起来,轻声道别,“我这一年来不断地许了同一个愿望,可是并没有实现,伊文思医生。下周见。”




亚瑟回了宿舍,天已经黄昏了,他看了看夜色,想起来四年吅前阿尔弗雷德爬进窗的那个夜晚。


“我喜欢你,”他气喘吁吁地吻他。


“我爱你,”他在信里缠吅绵地写道。


“我恨你,”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汗湿的头发挡住了那双蓝眼睛。


亚瑟遮住了眼,情绪像是流水一般最后冲破了理智的桎梏。




伊文思医生下了班,伸了个懒腰,不慌不忙打了个电吅话:“哟,我亲爱的兄弟!”


“哎呀,艾米丽,英雄我现在很忙你不知道吗?”


“你在忙什么?在牛津蹲吅点吗?”


“闭嘴!”


“啊呀,”艾米丽•伊文思•琼斯笑着在转椅上转了一圈,“话说爸妈复合之后我要不要改回姓呢,不过伊文思医生听着也不错。”


“随便你,这种事情别问我。”


“我的老弟呀,你的情人心心念念你一年了,天天做噩梦,你不心疼啊?一个月前你求我去英|国工作我就知道有猫腻,偷偷回英|国做交换生还不让人知道,你用得着那么纠结?”


“咳,放心吧老姐,今吅晚一定搞定他,再说他居然叫我去交女朋友,怎么能不惩罚一下?”


“嗯,你慢慢惩罚吧,等逼着人出了抑郁症你哭都来不及。而且啊,那么可口的小甜心我看了都心动呢,小心让人趁虚而入啊。”


“别扯了老姐你根本不喜欢男人!”


“哟!可是他和我最近认识的小淑女有一样漂亮的绿眼睛呢,收来疼爱疼爱也是不错的选择啊!你知道吅人很容易在无助的时候对心理医生产生依赖……”


那头已经挂断了电吅话。


艾米丽笑着理了理栗色的短发,蓝眼睛露吅出幸灾乐祸的笑意来。




亚瑟不安稳地在床吅上辗转着,失眠中断断续续的睡眠让他头痛欲裂。


然后他听到有声响,有人踩着阶梯,一点点地向自己接近。


——谁?


——是他?


亚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脏狂跳起来,可是他不知道应该如何控吅制自己侥幸的心不断向上帝祈祷。


——不,不可能,他远在美国。


亚瑟思忖着是不是应该那什么东西防身,毕竟对方很可能是小偷——虽然一般小偷的身手也比不上他。


然后他就感到有人爬进了自己的房间,亚瑟借着月光看见他明亮的蓝眼睛。


亚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他愣在床吅上呆呆望着窗户的方向。


“生日快乐,亚瑟,”阿尔弗雷德喘着粗气,“英雄我回来了。”


“然后,我们重新开始交往吧,反吅对意见不容接受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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