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英KQ】《Kleos》皇家婚礼 05
05
那天国王出去后，亚瑟就呆呆坐在床上发呆，直到侍女催了才慢吞吞换上衣服，一粒粒扣上扣子出去。
侍女的表情都有点微妙，或同情或不屑。
不过这个时候亚瑟已经没办法去顾及侍从的眼神了，他想着刚才国王的举动觉得慌张不已，原本冷静而消极的心态似乎被端上了蒸锅，让他焦虑不堪。
他一直将这场婚姻看成一桩交易，这种交易交换的是英格兰姆岛的安稳和王室的集权，交换的是两人的妥协和王国的强大，交换的是勉强的联姻和延续的后代。
亚瑟虽然不至于把自己放到受害者的位置，但是他觉得自己是不情愿的——相对的，他认为阿尔弗雷德也应该是不情愿的。
种种现象标明，宰相王耀希望这场婚姻成为“真正的结合”——在四大王国中普遍存在的王后只是职位这样的概念，在黑桃国往往因为只要是王后就可以生育，所以国王希望自己的继承人是自己的血脉。对于这一点，亚瑟无法反抗。比起禅让，世袭制总是更吸引着高高在上的掌权者。
而一个同时流淌着琼斯家和柯克兰家的孩子才可能填补两代黑桃国王室间微妙的间隙。
有时候亚瑟觉得，比起十五岁在海岛上流浪的自己，现在的他可能已经老了，或者说成长得足够怯懦——在面对不断逼近的新婚夜晚，这个时候的他却只能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那天晚上他究竟会面对怎样的阿尔弗雷德·琼斯。
第二天用完早餐，王耀就拿了宾客礼单来和亚瑟商量。
亚瑟扫了一眼礼单，这次婚礼虽然是大办，但是也就主要宴请了其他三大国国王，并且他们都会携他们名义上的王后前来。
“草花国国王算是我的旧识，”王耀笑眯眯地指着宾客名单，“倒是这个方块国国王我不是很熟悉，听说和勋爵相熟？”
方块国国王——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很不幸——确实是和亚瑟有挺长一段时间交情。之所以说“不幸”，完全是为了表达亚瑟·柯克兰不愿意承认和这位陛下相熟的事实。可是事与愿违，亚瑟和弗朗西斯的相识甚至早于阿尔弗雷德之前。或者说，他们认识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压根就刚刚出生。
——没错，亚瑟·柯克兰年仅四岁，就碰到了六岁的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真是年幼的错，才无法规避这一场错误的相识。
六岁的弗朗西斯，还是一个年幼无知的贵族幼子，还不知道将来自己会担负上方块国国王这一重任，也不了解自己的家族为了免遭多疑老国王灭口才躲避到黑桃国暂居的辛酸。总而言之相比在暴君控制下惶惶不可终日的方块国和暗波诡谲的黑桃国大陆，当时的英格兰姆岛虽然生存在夹缝当中，却还是平和得多。所以当时弗朗西斯的必备功课就是钻漂亮姐姐的裙底和欺负抱着垂耳兔的小亚瑟。
幼时的弗朗西斯清秀得像少女，完全不是现在这幅堕落成年大叔的模样，性别总是被认错的好处在于——他可以在掀了姑娘裙子之后避免被彪悍的甚至可能会点魔法的岛上女郎报复。不过大约就是知道他是男孩，也没人真的对他下得去手——这大约就是亚瑟学到的第一个人生经验，脸长得好总是合算点。
所以亚瑟也一直没明白，为什么明明好人缘的弗朗西斯总是要逗弄性格孤僻的自己。一开始他以为这个人不过和他哥哥们一样是为了欺负他（你的哥哥们也不单纯是为了欺负你啊），后来发现这个人竟然会给他塞一些零嘴——在贺瑞斯被聘为厨师之前，弗朗西斯的小吃好吃得让亚瑟几乎不能相信这是同样食材做出来的食品。
小亚瑟的性格别扭更甚如今，“笨蛋”一般就是问候语，作为少数没被他吓走的同伴，弗朗西斯可能是他童年唯一的朋友。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在夏天来临，从夏天离开，同样都是阳光明媚。
亚瑟模糊记得晚春某个傍晚，他来到水边，弗朗西斯在吹口琴，曲子绵长忧伤。
后来才知道，那时候波诺弗瓦整个家族在方块国的成员都已经被投入大牢，包括弗朗西斯的父母。也是后来才知道，弗朗西斯没有只言片语的离开背后，是父母的死亡和可能踏入刑场的归国。
然而他毕竟没有死，而是成为了新一代方块国的国王，即使战争当中，他还失去了相识不久的初恋。
自弗朗西斯离开后，亚瑟是在黑桃国收到了第一封对方的来信。他开启信件的封蜡时阿尔弗雷德正在窗外玩耍，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恨弗朗西斯的，尽管他又没什么可恨的，只可惜孩子的世界非黑即白，离开就意味着背叛。
亚瑟心想，他会不会这样离开阿尔弗雷德，然后被记恨好长一段时间？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永远不要这样。
可是父亲的告诫犹然在耳，他和黑桃国继承人走得太近了。
十四岁的亚瑟已经学会了叹息，兴许弗朗西斯离开的那年，他的童年已经仓皇结束，就像他们草草了结的友谊。
-TBC-
*每次要弄年表的时候我都会恨为什么要把主角设定的那么年轻
**严肃求助：有谁有本家比较具体的扑克设定？就是哪个国家都有谁，谁是国王谁是王后谁是骑士那种，急需，不然婚宴写不了啊
*哦法叔初恋就是贞德，对不起直接就便当了，这文里貌似除了米英谁都是BE（谁让本家设定那么奇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