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不值得

【APH英|国(海英)中心同人/历史向】Untamed Allure 不驯之惑 2

*注意伊丽莎白一世和亚瑟之间只是亲情向,并无暧昧之处。






§Liz§




1559年1月15日,是伊丽莎白一世的加冕礼。亚瑟·柯克兰应要求亲自为二十六岁的红发女王戴上了结婚戒指——“今天就是我的婚礼,我嫁给了英格兰”。【注叁】


宫廷内没有多少人真正知道亚瑟·柯克兰的身份,但还是有小声的议论从人群中传来,亚瑟微微扭过头扫了一眼台下观赏加冕礼的贵族,眼露不悦。


幼年的莉兹【注肆】姑娘已经长大了,柯克兰也再一次见证了一位亨利八世的子女登基【注伍】。一场婚姻和权力的纠缠【注陆】已经带来了近三十年宗教和血统间相互争夺的血腥变革,亚瑟·柯克兰被亨利八世关进伦敦塔【注柒】时心灰意冷。“陛下,”看上去不过少年的英|格|兰化身站在伦敦塔内虽然对他厚待却依然不见天日的牢房之内,对着大腹便便的国王冷言道,“你是君,我是国,卖弄王权,王权亦将报复于你。”


可是亨利八世还是这样过完了一辈子,虽然对于这个野心勃勃想要像吉尔伽美什一样把名字刻在墙砖上的政治家,到底后世会记得的是他的老婆数量而不是赫赫战绩。他疼爱的儿子早夭,玛丽一世杀新教徒赢来了“血腥玛丽”之名,当中还闹了个简·格雷的笑话;可是对于亚瑟来说,也不过是和从前或者以后一样,看看王室手忙脚乱的热闹。反正他和他欧罗巴的伙伴们一直都是轮流闹笑话,谁也不干净。


玛丽一世继位后,后来的伊丽莎白一世曾经被软禁在亚瑟的庄园【注捌】,他们有一天一起喝下午茶的时候,曾经讨论过有关婚姻的问题。


“如果有一位完全虚构的女王,统治着如英格兰一般但是一个完全虚构的国家,”伊丽莎白慢悠悠地说,“柯克兰先生,你觉得这位假设的女王应该怎么组织她的婚姻才最利于她的国家呢?”


“哎,莉兹”,亚瑟略带责备地看了对面的淑女一眼。


“完全是假设情况下的讨论,先生。”


亚瑟瞥了眼隐蔽处的监视者,暗暗叹了口气,若是不接受玛丽一世无处不在的监视,哪怕是自己可能都无法保住伊丽莎白·都铎的性命,很多时候自己身为国家,是无法干涉皇室的,就像玫瑰战争时他即使伤痕累累也只能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很难说,”亚瑟用茶润了润口,“如果这位假设的女王嫁给国内大臣或者贵族,可能造成内政复杂化,外戚得权;而如果和他国联姻,那么就会疏远没有联姻的国家,打破现在——不,是假设的情况下那个国家的外交平衡。”


“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来,这位女王只能将婚姻交给王国,用婚姻作筹码平衡外交和内政势力了。”


那位红发淑女眼中的理智是多么无情。


——非池中之物啊……亚瑟·柯克兰感叹着,只能苦笑一声:“哎,小姐,我可不是什么婚姻的专家啊。”


“那么对于先生来说,婚姻是什么?”伊丽莎白用手托住下巴,显示出一点少女的率真来。


“国家间的婚姻的话,大约就是长期的固定联盟吧。”


“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可能的。”


“是啊,像我们这样的岛国,和大陆那头任何一个成为长期盟友都是自寻坟墓,到最后只能被吞并。”亚瑟冷笑一声,“更何况那边没一个靠谱的。”


“原来先生和那位女王一样,也只能是没有婚姻,用不断结盟作筹码,维系平衡。”


亚瑟的语调冷淡下来:“英|格|兰要生存,必须保证大陆那头不能统一,不然我们一定会失去主权,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欧|洲没有‘最’强大的国家存在。无论后世怎么评论,我都会一直搅合下去。”


“也许那位‘最’强大,只能是您。”


亚瑟苦笑:“我能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者盛极而衰,你看看西|班|牙的太阳,还会升起多久呢?”


 


莉兹这个名字,很快被冷冰冰的“陛下”代称了。亚瑟·柯克兰不是海峡对岸那位邻居【注玖】,会爱上转瞬而逝的人类;更何况伊丽莎白的血管里,到底流的是都铎的血。


——冷静、无情、疯狂、残暴。


他还是夺下了西|班|牙的太阳,在100只舰队的“无敌舰队”前纵声大笑;他在冰凉的拉姆酒灌下食道所撩起的火辣辣快感中把威斯敏斯特的制约和矜持抛在身后,却错过了女王的最后一面。


 


那枚戒指在女王的手上戴了太久,只能用锉刀挫成粉末,一点点飘落在棺材外的地面上。


亚瑟站在大堂面容冷酷地听大臣歌颂他们的“童贞女王”。


他似乎还在宿醉里,对噩耗不曾听闻,就似女王的画像,永远都是她少女时明媚的模样【注拾】。


可他能说什么呢,比起里士满王宫里的恸哭,大约也只有一句——


Alas,Liz.






【注叁】伊丽莎白一世在登基礼时确实戴上了婚戒表明从此婚姻只属于自己的王国,当然她是自己戴上的。


【注肆】莉兹,Liz,是伊丽莎白Elizabeth的昵称。


【注伍】亨利八世前后三位子女登基,分别是爱德华六世(第三任皇后简·西摩所生),玛丽一世(第一任皇后阿拉贡的凯瑟琳所生),和伊丽莎白一世(第二任皇后安·博林所生)


【注陆】指亨利八世为集权和离婚自立新教,脱离天主教,而阿拉贡的凯瑟琳及其女玛丽一世为虔诚天主教教徒,因而后世因为君主所信教派不同而发生了多次血腥变革。


【注柒】伦敦塔,詹姆士一世之前曾是宫殿,后变为牢狱,关押了大量上流阶级的囚犯。有些囚犯因为身份名贵,虽被关押但房间非常舒适,甚至允许亲眷探望,亚瑟·柯克兰就是这样的情况。


【注捌】伊丽莎白一世在玛丽一世在位期间曾被关进伦敦塔,后被软禁在一处庄园,当然肯定没文中那么好过。


【注玖】指法|国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Francis Bonnefeuille)


【注拾】伊丽莎白一世到后面因为劣质化妆品和因为信教不常洗澡等原因造成皮肤状况每况愈下,却很爱叫画师给她画像,因为如果照实画会被女王砍头,所以画师都是仿作伊丽莎白一世唯一一副满意的也就是她少女时期的一副画像,因此伊丽莎白一世的画像里女王永远是位明媚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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