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不值得

【APH/海英中心同人】Crowning on Waves 01

楔子


01 疯婆子酒馆



疯婆子酒馆的主人是个疯婆子,而这个疯婆子不过是个外号,至于主人怎么变成现在这疯婆子模样的,也没人知道。

有人说是情人甩了疯婆子才疯的,有人说是疯婆子的儿子死了,但是真相谁也不知道,也没人感兴趣。毕竟东区这个地方,随处可见穷苦人的尸体,街上都飘着一股大粪的味道,受难的人太多了,也就不会有人去深究其中一个人的不幸。后世十九世纪的文豪列夫·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宁娜》开头写的:“幸福的人大多相同,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疯婆子酒馆开在码头边上,有时候水手会去喝一杯掺了水的廉价酒,喝了一宿也不见醉。更多时候是海盗会到那里去落脚,刚干了一票的海盗要上一大杯杜松子或者朗姆酒,在酒馆里穿着从尸体上面扒下来的带血礼服载歌载舞。有人说疯婆子丈夫也不知道是儿子大约是出海死了,这老女人才守在这个腌臜旮旯里营生,整日穿着糊在一起辨不出布料颜色的衣服,臂膀上是女人常年做体力活生出的横肉。

这疯婆子有几个伙计,都是退了休的海岛——海盗一般是不退休的,可是当你瘸了腿或者断了手,被锯了肢还捡回一条命,大约也不怎么眷恋着海浪了。

笔者啰嗦了一堆,就是为了让看官看看这故事开始的地方,就是在这小酒馆:破旧、脏乱,客人动不动就相互挥拳头,粗俗的俚语混合着各地口音骂着脏话——但是那一天,酒馆来了个不速之客。

那人穿着旧了的粗麻布衣服,一块破旧的披风裹着身体,全身裹的很严实,手上还带着手套;可是裹得再严实都能看到露出来的皮肤,无论是脸皮、颈子,还是那一小段手腕,都白白净净的,细白的面孔像是冬日的细雪铺着;两道粗得惊人的眉毛,眉峰阴影下却是一对亮得惊人的绿眼睛,亮得都像老船长偷来的贵族衣服上那枚翡翠绿的宝石。不过最可笑的,是这个一眼看上去就是“新鲜货”的年轻人腰间别了把剑,不粗不细,但看上去分量不轻,像是这年轻人身上最值钱的货了。

这个人可不能来疯婆子酒馆,会被一口吞了的。

但是来人不以为意,把剑放在台子上,像是毫不在意酒馆里各色人等对他玩味不善的目光似的,轻咳一声道:“给我一杯威士忌。”

年轻人的贵族口音像是在池塘里投了石子,整个酒馆爆发出疯狂的嘲笑声和谩骂声。

那客人波澜不惊,又重复了一遍:“给我一杯威士忌。”

“嘿,小娘们,”疯婆子的伙计——一条腿的老麦克斯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咱们酒馆不给生人卖酒。”

“哦?”年轻人抬了抬浓眉,“我听说这儿的老板娘没那么胆小。”

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几个海盗掀了桌子站起来。

可是最后还是没人敢闹事,疯婆子大摇大摆走上来了,胸前的肥肉不断摇晃着,她一步一个字:“你听谁说的,小子?”

年轻人耸耸肩:“我改变主意了,我不仅要威士忌,还要买下这家店。”说着,把一个鼓鼓的钱袋放在桌子上。

“哟,谁家跑来的公子哥儿啊,”有人捏细了嗓子喊,“这卖屁股拽来的钱就这么挥霍了?”

疯婆子当然不敢,她笑得嘴都歪了,胸腔发出一阵阵喘。

客人不以为意,只是把钱包稍稍往前推了推:“您不打开看看,希尔夫人?”

疯婆子不笑了,她的表情就定格在嘲笑和惊讶之间,看上去甚是丑陋。过了几秒,在酒馆罕见的一片寂静中,她伸手打开了钱包。钱包里没有很多钱,只有零碎的几便士和几张旧照片,还有一枚廉价的饰品。疯婆子颤抖着用手捉着饰品放到胸前,整个人都在颤抖,她看上去激动得快哭了,又像是绝望得快死了。

“他在那里?”疯婆子推开了伙计送来的白兰地【注玖】,颤颤巍巍地问。

“海里,”这位年轻人,就是风尘仆仆赶到东区码头的亚瑟·柯克兰,“这是我唯一能找到的了。”

“我在等他,”疯婆子又说。

“我知道,”亚瑟·柯克兰像是叹了口气,他翡翠绿的眸子像是黯淡了下来,“可是他回不来了。”



- TBC -


【注玖】当时人们一旦昏厥或者情绪激动,一般都会准备嗅盐和白兰地给患者。


*嘤嘤嘤,没人看但是柯克兰船长太帅了(臆想中)忍不住要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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